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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舞台劇新社員二次創作,CP雷東。

 

以下閱讀前注意事項:

.看完番外一個衝動把堆了一年的坑補完了……

.有、有點R……不過不是你們想的那種w

.意識流,超級意識流,而且沒什麼劇情也沒什麼文筆(#

.打高中時期的時候還沒有番外也沒有前導漫畫,所以是私設,年齡應該bug有待我研究

.BGM建議開用盡全力無法抗拒!(艸

 


  十五歲,他們相遇;二十歲,他們分離。
  三十歲,他還追著他的身影。

  十五歲應該是一個讓人記憶很深刻的年紀吧。
  端著咖啡,東聲敏望著窗外剛被大雨沖洗過的天空,他沒來由地想。否則,都已經十五年過去了,沒道理他的一字一句竟然還在心裡迴盪。
  沒道理那晚他在門外和他爭論著,他竟然開了門。
  沒道理他竟然順應他的要求看了他的眼。
  沒道理他竟然吻了他——
  終究還是、放縱了自己。
  一個人的生命中該不該有那麼多沒道理和竟然,他不知道;但他知道他生命中的出乎意料,都來自於同一個人。
  小雷。
  他們在生命中最值得揮霍的美好年代相遇,那時他們那麼年輕,寫了多少歌又作了多少夢,甚或幹了多少幼稚卻又自以為年少輕狂的事。
  在社團大樓下偷偷牽手,在走廊角落相擁還一邊注意著有沒有人路過,寫歌時一起哼哼唱唱,把每一分對對方的心意都偷偷灌注在裡面。他還記得他們的初吻是在高二那年的全國熱音大賽上,主辦單位宣告原東寺獲勝的同時,雷一把攬過他的腰狂吻,讓一票本來開玩笑問他們要不要乾脆出櫃的損友們全都傻眼;他還來不及問雷那是不是他的初吻,如果是的話,他的吻技到底為什麼能夠那麼好。
  他們後來都考上了台北的大學。從原東寺畢業的那一天,他們在畢業典禮後溜回了社團教室,撫著抱了三年的吉他,望著散落一地的樂譜紙章,他對雷殷甲笑著說不如再在這間合唱一首吧,唱那首我們一起寫的歌,在這教室大概也是最後一次了。於是他們唱了,不是舞台上那種不知煞到多少迷妹的狂放不羈,而是傾盡一切那般溫柔的對唱,唱到一半不知道誰吻了誰,從一開始蜻蜓點水到後來吻得熱烈一發不可收拾──雷殷甲按倒了他,在社團教室的地板上,「你滿十八歲了,對吧?」
  「那就、來做吧。」
  當然最後他沒有成功地進去,不管看了多少A片也不等於經驗值,何況連Gay片都不是,雷殷甲的技巧顯然沒有他的吻技好。
  但那天他還記得他的小雷抱著他,肌膚貼著肌膚,心跳貼著心跳,在他耳畔輕聲地說,「我們同居吧。」
  比任何一次在舞台上的情歌對唱都要來得溫柔。

  於是他們同居了。那年暑假的藍天比往常都遼闊許多,彷彿再大的夢想都有著空間讓他們闖;不必在乎現實,不必在乎別人的眼光,他們還年輕,支手就可以顛覆整個世界。
  當然現實中同居沒有想像中容易,首先他們倆都是家事白癡──打掃洗衣等等雜務他還做得來,雷殷甲可就不是了,要知道一個人會彈吉他不代表他手巧,洗一次碗可以摔破三個盤子,堪比核爆等級的慘烈讓他只好下令雷不准碰盤子;做飯就更加悲劇,兩人的廚藝都爛得可以,餐餐外食是他們唯一的選擇。
  兩個年輕人其實租不起什麼昂貴的房子,也就只是一間不過數坪的小公寓而已,所幸他們遇見了不錯的房東,讓他們倆用極便宜的學生價租了下來,還三不五時拉他們倆一起吃個飯,有時還送個水果讓兩人害羞又尷尬。
  生活談不上輕鬆。他自己接了三個家教,都是三個小時起跳,周六全天都排滿。這讓雷連連抱怨了許久,本來他只有週六的下午有安排打工,後來看情人不在就索性也排滿了整天。每天晚上都還有念不完的書,各自有各自的聚會、聯誼、課程和活動,這讓他們相處的時間急速下滑。
  但也因為這樣他們也更珍惜相處的時間。每天晚上不管是誰先到家一定會等另一方歸來然後給對方一個擁抱,一起吃帶回來的宵夜,有時也會去外面一起逛街或散步,或是一起唸書,但更多時候只是單純地一起縮在被窩裡,捧著熱巧克力閒聊這一天下來發生了什麼。
  雖然週六排滿,但是週日兩人是絕對空下來的。待在對方身邊做什麼都好,就算只是一起唸書也彌足珍貴。
  同居後,他們後來也認真地做了一次,當作是彌補高中畢業典禮那天丟臉的初次。不過事情並不會因為他們年紀的成長而變得簡單,光是兩根手指他就疼得倒抽好幾口氣;被進入時他仰起了頭幾乎喘不過氣,在那一瞬間雷殷甲咬上了他的喉結──「你脖子的線條、好美。」
  煩死了說什麼風涼話你現在躺下來讓我上啊──他眼中含淚瞪了對方一眼,卻在看見對方認真的性感表情時愣了。
  「離開你就是離開世界」,這是他們高中時一起寫的歌詞。
  啊啊……小雷果然、是他的全世界。全世界。
  這輩子大概真的無法愛上別人了。
  不可能了。

  他,東聲敏,曾經以為他會遇見一個女孩,他們互相暗戀、告白、一群哥兒們在旁邊鬧騰,然後他們牽手、擁抱、接吻,最後結婚、做愛、然後一起有一個孩子。
  直到他們在那天的激情和疼痛之中,擁抱彼此的那一瞬間他才明白……不一定是女人,和愛的人一起,就是做愛──

  二十歲那年,父母找上了門。
  明明是痛苦不堪的經歷,但那段記憶反而是模糊的,除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外其餘的一切都如同隔了層水霧般無法看清。比起那段在原東寺的輝煌歲月、比起前兩年同居的廣闊時光,那段日子沒有辦法在他心裡變得深刻。
  「我是真的喜歡小雷——」
  「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!」
  「早知道你會和男人搞出這種事我也不會放你和別人同居!」
  「伯父伯母,東他——」
  父親一巴掌正要甩在他臉上,雷殷甲卻替他擋了下來。他完全看傻了,想也沒想就是想關心男朋友,「小雷、你沒事吧!」
  「不肖子。」
  父親丟下這句就拉著母親轉身離去。那是作為優秀學生的他二十年來不曾想過會聽到的句子。狗血得要死,卻也痛得要死。
  他翻出了醫藥箱幫雷殷甲腫了的嘴角上藥。安靜又尷尬的環境讓他不知道怎麼開口,想不到拿著棉花棒的手才湊了上去雷殷甲就捉住了他的手,不顧那根棉花棒撥開指尖細細地吻在掌心。
  「挺疼的啊……給點安慰吧?」
  「還能開玩笑,挺有力氣的嘛。」嘴上吐槽著,他還是寬慰地一笑然後落了個吻在他唇邊。
  「是啊——」深深地吻了回來,「精神還好得很,消耗一下吧,嗯?」
  然後他們瘋了一個晚上。逃避似的,讓那個夜晚在彼此撫摸接吻擁抱之間沉寂直至天明。
  「我真的真的,好愛你。」
  「我想要你。一個人,完完整整。」
  「——我好想要你的一輩子。」

  雷殷甲終究是沒能要了他的一輩子,就像他終究是沒能緊握他的世界。
  父母連續來了一個多月,事情鬧到了學校那裡,許許多多人來勸過他。
  但那些都不是那麼重要。
  那天晚上他們一起在頂樓喝著啤酒聊著天,幾分醉意上心頭,雷殷甲抽了根菸,他也順勢要了一根。
  「你不是不會抽嗎?」
  「學了就會。你難道一開始就會嗎?」
  就像愛人一樣,你難道一開始就會愛人嗎?他苦澀地想。
  抽了一口,他毫無意外地嗆到了,但他還是狠狠地吸了幾口,再嗆得連連咳嗽。
  「東,抽不來就別這樣,慢慢來──」
  「吸菸和愛你真的很像。」他突然打斷雷殷甲的話。
  「什……」
  他吻了雷殷甲,輕巧地,沒有纏綿,就是吻上然後分開。
  「分手吧,小雷。」
  他聽見自己冷靜的聲音。

  二十歲那年,東聲敏離開了自己的世界。

  房子退了租,他回到自己原本的家裡,父親押著他休學、重考、然後進了軍校,跌跌撞撞。在軍校裡有別的男人追求過他,他拒絕了。他和那個男人說:我是直的。
  直的。他還是認為自己是直的,只是剛好遇到了小雷。
  或者說,反正也不會再愛上其他人,哪有什麼直不直彎不彎可談。
  他學會了抽菸,就像他學會了站在畫框裡面看外頭的人,可他自始至終仍然沒有學會愛他。
  他們沒有再聯絡。
  後來他遇見了另外一個女孩,安靜而且乖巧的──父母眼中溫柔賢淑並且適合當媳婦的那種女孩。他們交往,穩定過後轉眼間就是五六年,最後論及婚嫁。
  他覺得沒有什麼不好,不過也就是沒有什麼值得多說的五六年。
  當上了教官,又回到了原東寺……又一次地,看見了他的世界。

  他本來以為可以把小雷推得遠遠的,一句「雷老師」、一句「成年男人沒有這樣的友情」說得連自己都痛徹心扉還要逼自己漠視。
  他不怕自己疼,他只怕雷殷甲被自己的言語刺穿那一霎的眼神。就像當年他在頂樓抽著菸和他說分手的眼神。
  然而他沒有露出他所想的表情──他只是用和十年前一樣乾淨清澈的眼神和他說:「看著我。」
  聽你的聲音我就知道你現在的動作、你的表情。
  我知道你向我伸手,我知道你動搖了。
  為什麼伸出手卻還是放棄。
  看著我,說你不愛我了。
  你對我說謊無妨,你不會對自己說謊的吧,東──
  一步一步逼近,話語也在同時一字一句逼得他毫無死角。
  「再靠近我我就殺了你──」聲嘶力竭地喊,後退到了極限。
  「我接受你所有抗拒。」看不清啊,你的表情……小雷?
  恍惚之間他看見雷殷甲的嘴角揚起了笑,譏嘲的、苦澀的、瘋狂的,「我還是好愛你,我好喜歡看見你用盡全力也無法抗拒──」
  算了什麼都無所謂了,他絕望地想,一步上前就揪住對方的領子瘋狂地吻了上去。
  他現在不在乎什麼保護那群學生、不在乎他馬上就要結婚、不在乎。
  沒必要保護,他想要、他想要、他想要。
  他也想要雷殷甲,他也好想要他的一生。
  仰起頭承受對方的貫穿時,雷殷甲說,「你這裡的線條有多美,你知道嗎?」然後咬上了他的頸。
  一如當年。
  他不知道他在說哪裡,他只知道那一刻就算雷殷甲撕裂了他的頸子他也不會意外。
  疼,卻也在那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真的活著。
  他走出了畫框。
  再一次擁抱了自己的世界。

  吻上新娘的時候,他想起了雷殷甲今天在熱音大賽替他整理了領子,手的動作那樣溫柔。順著肩滑下,輕撫過胸口,明明隔著西裝仍能感受到那份溫度。
  他瞥見那人的眼角泛著淚光。
  那群孩子贏了吧、一定是贏了吧。
  因為你不會失約嘛,說他們贏了才哭就不會任意地哭的。
  是吧,他一輩子最深愛的新郎。


  「那麼現在、新郎可以吻他的新郎了!」
  甯常夏在廣播時間裡面常出現的甜美聲音迴盪在教堂,四周響起了掌聲,人不多,但在他們心中便已然是來自世界的祝福。
  他們湊上前,彼此親吻。
  阿廣、小安、小八、三三、老吾,莉莉絲則兼任了司儀,當年的學生們都趕到了,趕赴這場遲了十年的婚禮。
  沒有神父、沒有鮮花、沒有鐘聲,但有他們彼此。
  二十年後他終於擁抱了他的新郎──真正地擁抱了他的全世界。
  「──看著我。」雷殷甲率先退開,一如當初清澈澄明。
  東聲敏笑了。

  「不是一直都看著嗎?」

-fin-


虐cry啊那個雷東番外--(痛哭流涕)露露說得對啊是砒霜QQQQQQQ
去年十二月打的坑吧,前兩天二刷完再看了個番外一個衝動就補完了,打得亂七八糟,也沒有打算練什麼文筆或是充什麼劇情,就是單純打出來了我心中所想的ㄌㄉ。
和前導漫畫有點劇情不合,不過為了保留我去年一刷的心情,就不修改了。我覺得這樣的高中生很可愛--第一次做的時候失敗真的超級可愛的啦你們以為那麼容易嗎XDDDD
反正就是一堆腦補wwwwww(被打死
最後……還是加了那段四十歲的劇情,畢竟番外還是HE了,不過中間那十年就算了,我認為編劇已經讓那段非常非常完整了,該解釋的、該留白的,都恰到好處,我覺得以我的能力來寫只會破壞了那十年殘破不堪的美。
短短3800字左右就放了四次H(如果加上失敗那次),四次想寫的心情其實是很不一樣的,不知道那種一次比一次絕望的感覺有沒有傳達出去。
然後我要說,其實關於劇情中真正初夜的時候,教官對「做愛」的那句註解其實是我當初畫的一張圖的配文。我還挺喜歡那句話的,雖然有點破廉恥(……)可是在我心中我覺得那是最適合當下他們心境的一句話QQ
呃好啦反正我現在大腦還是很混亂超級混亂的,這幾天歌還在腦子裡面無限loop,超可怕(。


最後在這邊向所有新社員的工作人員致上最高的敬意!!!!!!!

祝米那桑晚安!!!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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